永恆的笑容

永恆的笑容
永恆的笑容認識他是一年前打工時的事，剛開始與他接觸時覺得他挺悶的，不愛說話、看見客人也只有一句淡淡的:「歡迎光臨、謝謝光臨」我總愛看著他帶有憂愁的雙眼，鬧著他想逗他笑，但每次都徒勞無功的放棄，因為他總說冷冷的對我說:「別那麼無聊，去看著客人。」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但我依然喜歡黏著他。有一天當我們正在拆貨時他突然的對著我問:「為什麼你一直跟在我後頭?」我狡黠的一笑反問:「你那麼覺得嗎?為什麼?」像是被我問倒似的他一句話ㄝ不回的點著貨，沉默拉開我兩好不容易有的距離…只聽到刀片劃開膠帶的聲音。不甘心就這樣作罷的又問:「你為什麼都沒笑過呢?」他有樣學樣的說:「我們為什麼老是再問對方問題呢?」換我語塞的靜靜點著我拆好的貨，邊點邊想著為什麼自己那麼在乎他呢?時間就在我們安靜的時候流逝過去，搬起我點完的貨準備進昌庫時突然我像是在賭氣的說了一聲:「因為我想了解你!」便頭ㄝ不回的走進昌庫，不敢去想他的反應。將貨物一一上架後我看著他抱著將近我的一倍的貨物走了進來，我很自然的接過手幫他上架，不預期的他緩緩的說:「你平常對著客人的笑都是發自內心的嗎?」這句話讓我愣了一下，我不確定的說:「應該…是吧?」他沒有幫我否定ㄝ沒有幫我確定只是自顧自的點點頭後說:「因為我不是發自內心想對他們笑所以我笑不出來。」像是虛心一樣我警覺性的問:「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笑容是職業笑容嗎?」他沒有回話的看了我一下便走開了。從同事口中我才知道原來他是私生子，他的母親成天沉迷於不良場所，家中的一切負擔全都?中暑O他一個人扛起，或許是家庭因素，又或許是因為他所沉受的壓力包袱太大所導致他的個性比較內斂、沉靜。某天一下班我便拉著他的手說:「吃個宵夜怎樣?」他鬆開我的手說:「我想睡了。」不想讓步的我直接拉他去我們公司的隔壁的便利商店說:「挑一個我請客，吃這個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吧。」他愣了一下的說:「你真強勢。」便挑了一個麵包。蹲在便利商店前我們一人拿著一個麵包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便一邊想話題的我一直左顧右盼的就是想不到話題，眼看麵包都快啃光了我急忙的說:「你等等怎麼回家?」他同時問:「你幹嘛一直左顧右盼啊?」我苦苦一笑的說:「我找不到話題…」說完便頭低低的啃著我剩兩口的麵包。他將吃完的麵包袋丟進垃圾桶後蹲在我旁邊說:「我家就在這附近，用走的一下就到了。」我ㄝ將吃完的麵包袋丟掉後便習慣的點起一根煙說:「我載你吧!」他沒有給我確定的答案只反問我的說:「你會抽煙?」見我點點頭後便說:「別抽太多，對身體不好。」我微微一笑的轉移話題說:「對了，下禮拜我生日我朋友要幫我慶祝你…能來嗎?」語氣中充滿了期待。他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的當作答應我。人是貪心的這句話真的一點都不錯，我進一步的問:「那…生日不是都有3個願望嗎?你可以幫我實現一個嗎?」他疑惑的看著我問:「你說看看?」有點不好意思的我頭低低的說:「沒看過你笑，我生日那天你可以發自內心的對我笑嗎?」說完頭更低，因為我想全世界只有我會提出這種要求吧。這一次停頓很久，我的心跳就像是計時器的一跳一跳的，好不容易他終於開口說:「看看吧。」說完便往他家的方向 物理除臭走去，好像忘了我跟他說過我會載他回家一樣。坐在ktv的包廂裡面對著朋友們的祝福我心不在焉的一直看著手錶，心想奇怪他一直都很準時的不是嗎?時間慢慢的過去，一直望著門的我突然看到門緩緩的被推開我站起身卻看到的是一個遲到的朋友端著一個蛋糕走了進來，大夥跟著跟合聲唱起生日快樂歌，原本該高興的我瞬時不知該如何高興。看著蠟燭在朋友的嘻鬧中我雙手和起來的說:「第一.我希望大家的友情可以永遠不散，第二.我希望以為的我能每次都是發自內心的笑。」照慣例的我在心中默默的說第三.希望…他能趕來那怕只是最後一秒鐘。一吹完蠟燭便感覺褲子裡的手機不斷的振動，振的讓我覺得不安，走出包廂外我接起手機，越聽我的心便越糾在一團，一掛上我呆滯了3秒鐘便頭ㄝ不回的跑了出去，放下一群在包廂幫我慶祝生日的朋友…跑到醫院我衝到手術室外看到的是一個跟我一樣狼狽的老婦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他的母親，跟我一樣不知所措的坐立難安，不知等了多久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搖頭說:「我們盡力了，你們進去送他最後一程吧…」我知道沒有時間讓我停頓了，留下當場蹲下來哭的伯母我衝了進去，眼前的他讓我心痛的流下淚水，不知該說什麼的我只知道不斷的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他微微搖頭像是要我停住的樣子，跟我四目相交了一回便輕笑了一下的說:「我解脫了吧…現在感覺好輕鬆…」說完便帶著笑走了…看著他第一次ㄝ是最後一次的笑容我痛哭了起來，為什麼…包袱、壓力強壓著想不開的他，我不知道他自己一個人熬了多久，但我確信他的笑容會永遠駐守在我心裡…保暖衣 r>